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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馬遷

司馬遷字子長,西漢左馮翊人,他是中國學術史上重要的史學家,也是首創通史體例的第一人,主要活躍於西漢武帝時期。其父司馬談於漢武帝時期擔任太史公一職,曾多方學習律曆天道之學。司馬遷幼年時便誦讀古文,青年時展開壯遊天下之旅。司馬談身後,司馬遷擔任太史令,克紹其裘,謹遵父親遺志展開編修史書的任務。當時部分朝臣對於司馬遷編修史書的動機有所質疑,認為孔子當初作《春秋》的用意在於「上無明君,下不得任用,故作《春秋》,垂空文以斷禮義,當一王之法」,如今躬逢盛世,何以有此做為呢?司馬遷一方面認為這是自己的職責所在,所謂「廢明聖盛德不載,滅功臣賢大夫之業不述,墮先人所言,罪莫大焉」;另一方面也認為孔子修《春秋》乃是為了要替人間事設立一個價值判斷的標準,自己雖然不敢妄自尊大的將「述故事,整齊其世傳」比為聖人之業,但身為史官,自有聖人著史的褒貶傳統應當遵循。或許有部分主張認為司馬遷編修《史記》之時,心中或多或少有替父親生前不得志的際遇抱屈的心態,但我們應該將司馬遷所處的文化脈絡一併納入考量,而儘量減低揣測動機式的討論。
      時至武帝天漢二年,當時大將李陵因征伐匈奴不慎被俘,後謠傳李陵還代匈奴訓練士兵,此消息傳入武帝耳裡,大為光火,因此誅殺李陵全家。司馬遷也因此案牽連而遭受宮刑。他曾一度有感於「是余之辠夫,身虧不用矣」而有辭世的念頭,但卻想到「昔西伯拘羑里,演《周易》;孔子戹陳蔡,作《春秋》;屈原放逐,著〈離騷〉;左丘明失明,厥有《國語》;孫子臏腳,而論兵法;不韋遷蜀,世傳《呂覽》;韓非囚秦,〈說難〉〈孤憤〉。《詩》三百篇,大抵聖賢發憤之所為作也。此人皆意有所鬱結,不得通其道也」,自此之後更為專心致志於編修《史記》的工作。
      《史記》的在文化史上的地位,一方面為以後歷代的正史書寫體例奠定基礎:也就是以「本紀」記載帝王事蹟、以「表」敘述時事、以「書」說明制度、以「世家」記錄諸侯、以「列傳」刻劃人物。另一方面也凸顯了「人」在歷史洪流當中的能動性,而不再只是被環境條件、政治力量所決定的對象。從這個角度來看,將「人」視為中心,正是自周代以降,周公孔子所沿襲的人文立場。此外,從《史記》的體例安排上,我們也看到了司馬遷對於儒家的重視,他不僅特別為孔門弟子另立傳記,又將孟、荀的地位加以標舉,而立了〈孟子荀卿列傳〉;更重要的是,司馬遷自破體例,將無爵位封國的孔子列入世家。這除了表彰孔子的貢獻之外,更隱隱然指出一種決然獨立於政治力量之外的文化傳統,是必須予以正視的對待。不過我們也會《史記》當中發現,司馬遷雖然承繼了父親的遺願而纂修《史記》,但明顯地表現出與司馬談不同的學術立場;但同時我們也可以發現,司馬遷並非全然接受儒家的主張,他更重視現實社會的運作,強調經濟、制度、軍事的重要性,這一點也是我們在理解司馬遷與《史記》時,應當有所注意之處。

撰稿人:劉柏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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